那個夕陽下,杜鵑花散發(fā)幽香的日子,在記憶里已成為一幅鐫刻著快樂的照片,在電腦的文件夾里封存著,用時光儲存、用情感催化,準備釀造成人生的美酒,到再次遇到你的時候啟封。 我總是在想,再次遇見,高原的杜鵑花是否還會一樣開放,那一棵白樺是不是一樣的發(fā)著新芽,稚嫩的、微紅里透著翠綠的新葉或許已經(jīng)在秋風里變成金色的蝶飛舞。 說實話,不是不喜歡金黃的白樺葉在秋風里飄零,那也是一片樹葉走過一生之后,用最美麗的舞姿與它眷戀的枝告別,等待化泥之后再一次浪漫地邂逅在春風里。落葉也用蒼涼敘述緣聚緣散、花開花謝的季節(jié)更替。 香格里拉草原花開的日子總是很短暫,短暫得有些來不及看、來不及收藏,每一年都充滿期待、每一年都留下很多的感嘆與遺憾。 總覺得邦錦梅朵開放的季節(jié)屬于自己,又不屬于自己。那些金黃的、湛藍的、雪白的,還有粉的、紫的花瓣讓草原充滿誘惑與感嘆 。在從古草原上,喜歡那些藍得讓人心動的,隨意開放在草甸和路旁的花朵。每年的夏天,它們總是如期開放,這個沒有名字的花朵,總是把我?guī)нM猝不及防的秋天。 草原上,蓿木花謝了、杜鵑花謝了、金盞花謝了, 我喜歡的綻放著藍色花瓣的野花也謝了,幾場秋雨過后,納帕湖畔,牧草和青稞一樣金黃 ,花開的日子正在走遠。 花開的日子正在走遠時,我站在曾經(jīng)開滿杜鵑花的小山崗上,看著草原上的村莊在夕陽的最后一抹里變成一幅金色的畫卷,看見你站在遠處,一回眸,眼光里蕩漾著夏末的溫暖 。轉身間,你說,明年春天再來時,杜鵑還會再開,我們還會在夕陽下看那朵開放著藍色的花。(琦琇) |